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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13

“你!你怎么来这?别挡着我的路,让开!”


吉布哈挑了下眉头,扬了扬手里的水袋,“我来给阿苏勒送天山雪露,听大合萨说,阿苏勒的眼睛需要用这个。”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们不需要!唉,说你呢!你怎么还往里走,阿苏勒他在洗澡,你。”


吉布哈目中无人惯了,比莫干他都不放在眼里,东陆来的小姑娘又算得了什么。他身体一侧,翻进帐篷,帐篷里面还有一个用兽皮围起的小帐篷,缝隙之中有水气不断冒出。他顽劣之心又起,蹑手蹑脚靠近。


“是谁?是姬野吗?”


吕布哈捏着鼻子粗着嗓子学姬野的声音,“是我,阿苏勒。”


“我听你的声音有些奇怪,天山上是不是很冷,你应该先去姆妈那里喝碗热汤,不要染上风寒。”


“哈哈哈!你这么关心那个叫姬野的小子,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心啊?阿苏勒哥哥?不如你也来疼疼我?”吉布哈一把挑开碍事的兽皮。


双目失明的阿苏勒一时难辨周遭情形,受到惊吓的他拽住身边一块落地的狼裘,腾空而起时右脚划过水面,水花溅了吉布哈一脸,等吉布哈甩干脸上的水珠时,阿苏勒已经裹好狼裘站在桌子上“俯视“着他。不过,就在刚才瞬间他的眼睛已经从阿苏勒全身扫过,阿苏勒的右肩有一道长至三寸的刀疤应该就是羽然同大合萨所说的“为苏玛报仇”受的伤,左侧肋骨下方有一处直径约一寸的贯穿伤,除这两处之外胸口腹部还有八处刀伤,而这些刀伤每一道都长于匕首宽度,很明显当初使出杀机的人每捅一刀都往横向拉出一段距离,这生怕阿苏勒死不了,真是恶毒的可怕。


“你来这里做什么,吉布哈?”


吉布哈拉了拉阿苏勒身上垂下的一段狼皮,“阿苏勒哥哥,我是来送天山雪露给你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杀了黄金王,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这个变态!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出去。”羽然喘着气跑进来,推搡着吉布哈。“以后别来我们这,拿着你的这个露快点滚。”


“哎?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不过,阿苏勒哥哥都没有向我发脾气,你凭什么呢?”


“阿苏勒?”羽然气鼓鼓地跑到阿苏勒身边,“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来找我就只为送东西?吉布哈,你和苏玛是在怨恨我吗?”


吉布哈将水袋放在桌上,徘徊着走了几个来回,“世子,你的问题很奇怪。如果你的父母族人全部都死光了,你会原谅你的仇人?有仇必报连你都是这么做的,我要取你的项上人头也没有错吧?不过你放心,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做我的人!怎么样?哈哈哈!”


吉布哈笑地癫狂,忽然他察觉到帐帘在有一股极冷极强的敌意,就在一瞬间一杆通身冒着青光的铁枪穿过帐帘直插在吉布哈脚边的土地里。


“真是一杆好枪。”吉布哈提起一口气将插在地里的猛虎啸牙枪拔出,顺便耍了几个招式,最后一招却直指帐外站着的姬野,姬野抓准破绽提起一脚正中吉布哈面部,一使腰劲侧身翻转落地后猛的一脚踩住枪尖贴地的猛虎啸牙。姬野早就瞧眼前的小子不爽了,只是每次遇见时周边总有碍事的人,要不然吉布哈早就被他揍得开花。


“你!你原来这么厉害!”吉布哈露出崇拜的神情,这和他狰狞的面部配合在一起显得十分可笑。


姬野刚刚赶回,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囊雪水,是他从天山顶上挖了带回来的。


“阿苏勒,快把衣服穿上。”姬野将吉布哈带来的天山雪露扔出帐外,“不要把你们的东西随意带过来。”姬野面若寒霜。


“这也是雪水,和你带回来的没什么不同。”


“你、你的姐姐以及你们的东西以后都不能随意出入这里,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姬野掸净身上的落雪,拾起架子旁的衣服披在阿苏勒身上,“外面的雪很大。”


“又开始下雪了?来的这几个月就没有几天是不下的。阿苏勒,我帮你敷药。”外敷的眼药包裹在细长的布带中,被羽然贴在阿苏勒眼睛上又将多余的带子系在阿苏勒脑后。“幸好只是暂时看不见。”


“谢谢你,羽然。”


羽然摆摆手,“都一起经历那么多了,说谢字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哎,哎!从进来的时后就不大对劲,去趟天山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姬野瞧了羽然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根黑色的羽毛。

“这个雷碧城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雷碧城三个字惊住了一旁阿苏勒,他伸手要摸那根乌鸦的羽毛,姬野抓住他的手将羽然塞到他的手里,“辰月要搅乱的不仅是东陆。我记得阿苏勒说过,苏玛当年确实是死在了你面前,而我们也知道世上能使人起死回生的只有雷碧城。所以,青阳的叛徒是谁?青阳又为什么会内斗得如此严重,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她不是苏玛。”


姬野握紧阿苏勒双手给以适当安慰。


“从我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感觉到,她不是苏玛。苏玛的眼神不会全是冰冷的恨意。只是,我总是试图欺骗自己。。。”


“她只是变了。阿苏勒,每个人都会改变,能够在尘世浮沉中始终坚持本性的才是少数,苏玛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阿苏勒也是普通人。”羽然不满意姬野的说辞,“阿苏勒就没有变。复仇也不该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让自己变成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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